文 | 于见专栏，编辑 | 虞尔湖

当今社会，互联网社交给许多人提供了另一种维度上的精神支撑和陪伴。尤其随着科技进步，社交产品也在更新换代。在元宇宙火热的阶段，虚拟社交产品的存在感尤其亮眼。

【资料图】

论虚拟社交产品，"Soul" 这款软件或许能称得上是祖师爷级别。成立于 2016 年的 Soul，在推出之际，以 " 灵魂社交 " 的定位与其他社交交友产品画了下分割线。

如今，带着亏损成绩单奔赴上市的 Soul，命运多舛。任何一款互联产品，走到最后都是为了变现在努力。但 Soul 平台的用户付费意愿薄弱，成为 Soul 实现盈利的最大绊脚石。

与此同时，多年来与 " 杀猪盘 " 和 " 诈骗 " 难分难解的 Soul，也面临着用户对于产品使用体验的质疑。近期，Soul 还因被点名指出其平台内的直播间有涉赌行为，而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。

三年亏损 24 亿，Soul 的盈利难题

2022 年，使用移动社交产品的用户已经突破了 10 亿人。社交产品可以简单粗暴划分成两大类，一种是 " 熟人社交 "，另一种则是 " 陌生人社交 "。微信就是典型的熟人社交产品，在这条赛道，目前是没有人能够取代它的地位了。

因此最近几年在社交产品市场进行角逐的，基本都是陌生人社交产品，其中具备代表性的软件除了有大家所熟知的探探、陌陌、Soul 以外，还有不少小众软件。

近三年亏损了 24 亿元的 Soul，日子并不好过。一方面是 Soul 在商业变现的道路上困难重重，导致日常运营持续产生净亏损；另一方面为了能在新、老社交软件手上抢夺更多用户，营销费用的支出水涨船高。

相比起来，坐拥 " 陌陌 "" 探探 " 两大陌生交友软件的挚文集团，已经连续 8 年实现盈利了。

大笔营销费用砸下去，为何难掀起水花？这或许和 Soul 自身的定位有关。

目前，Soul 的盈利来源主要有三大类，一是用户提升使用体验的付费道具，二是用户在交友过程中的 " 送礼 " 道具费用，三是广告费用。

从实际数据来看，去年 Soul 的月均付费用户是 170 万，在月活用户中的占比只有 5.7%。

Soul 所倡导的 " 灵魂社交 "，在成立之初的确吸引不少用户，同时也改变了用户对于陌生交友软件等同于 " 约 P" 软件的印象。

但恰恰 Soul 的盈利困局也来源于自身的产品定位。从用户角度考虑的话，既然是灵魂社交，精神交流，兴趣探讨的话，那么，付费工具的必要性在哪里？

在黑猫投诉平台上，能看到部分用户对于 Soul 进行 " 乱扣费 " 行为的投诉。根据这些投诉的内容来看，这些用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开通了权益包和会员自动续费功能。另外，也有许多用户反映，在 Soul 上聊天所需要的付费道具越来越多，影响了使用体验。除此以外，付费礼品道具，Soul 月没有提供退货功能。

当现存用户付费动力不足的时候，Soul 为了提升盈利只能不断吸引更多新用户，但这种方式投入成本太大了。

根据招股书数据，Soul 在 2020 年、2021 年和 2022 年三年的营销费用分别是 6 亿、15 亿和 8 亿。而 Soul 在 2020 年和 2021 年的收入，都没有营销费用多。

诚然，对于众多互联网产品来说，前期发展 " 烧钱 " 带来的亏损是不可避免的。烧钱不是问题，问题在于盈利的空间和可能性有多大。

尤其对于资本来说，在看不到盈利空间的情况下，很快就会失去耐心。即便 Soul 最后成功实现了上市，可能也只是从巅峰坠落的开端而已。

对于社交产品来说，Soul 要实现商业变现的突破口是自身产品的功能性，只有让这些用户之间的关系，从 " 陌生网友 " 演变成有持续性交流的 " 熟人 "，平台用户的黏性才能增加，也才能开始谈 " 变现 "。

如果 Soul 只是成为用户交友的 " 破冰工具 "，在相识后转战到其他交流沟通工具，例如 QQ、微信之流，那么 Soul 就只能沦为为他人做嫁衣的公益产品了。

总的来说，Soul 所走的陌生人社交这条赛道，故事其实并不好讲。一是盈利难点多，二是用户黏性难维持，最后则是软件灰色地带难监管，产品口碑难维护。

交友软件还是诈骗软件，Soul 面临的尴尬

在刚推出之际还是 " 小而美 " 的 Soul，成长到今天，已经是十分有规模的社交软件了，可由此带来的各种使用安全漏洞和灰色地带，都让平台口碑受到难以扭转的破坏。

简单来说，当用户在注册 Soul 之后，可以自己给自己贴上对应的标签，根据这些标签，Soul 会给你推荐与你拥有相同标签的其他用户。并且，更重要的一点，在 Soul 上，所有用户都是隐匿了个人真实信息，属于 " 灵魂 " 层面的交流。

听起来是挺不错的，但实际使用之后，用户的真实体验又是如何？不少用户使用 Soul，是为了认识更多志趣相投的人，获得精神陪伴。不过实际上，随着 Soul 的用户群体越来越多，软件当中的虚假内容也开始泛滥。

部分人可能是为了虚荣心，在 Soul 给自己设定了 " 高富帅 " 或者 " 白富美 " 的人设。这些内容基本是难以辨别的，官方平台也无法禁止，毕竟 " 造价 " 太容易了。如果这些虚假内容仅仅是用于在平台内认识网友和言语交流，造成的伤害也不会太大。

但实际情况却并不会这么乐观。在搜索框上输入 "Soul 诈骗 ""Soul 杀猪盘 "，能出现数百万条信息。去年 8 月份，山东网警的官方账号，甚至发布了一篇名为《"soul" 的一下就被骗了》的防诈骗科普文章。文章内容就是说明诈骗分子如何利用 Soul 来进行犯罪行为的。

对于这些犯罪行为，Soul 不管在聊天页面内部检测，还是软件外的宣传警示，都下了不少功夫，但这些虚假内容和诈骗案件直至今天仍然屡禁不止。

很大程度上，这和 Soul" 虚拟身份 " 的使用方式，有很大的关联。比起其他需要更多真人信息的交友软件，Soul 能够进行欺诈的余地显然更加多，导致 Soul 一度被国家网信办要求下架产品。

就在今年 8 月，有媒体报道在 Soul 的直播间内部，一些用户利用互动玩法，设计出 " 游乐场 "" 星际庄园 " 等直播活动，均存在 " 概率抽奖 + 变现 " 的赌博机制。" 概率抽奖 + 变现 " 的涉赌行为，且这种直播间数量有过百个。尽管 Soul 在第一时间屏蔽了这类直播间的搜索关键词，这类直播间仍旧隐蔽地活跃在 Soul 平台上，" 有心人 " 依旧可以找到。据报道，每日 10 时活动开始后，soul 可搜到近百个非农业内容的 " 种地 " 相关直播间。

此前，有多家报道中报告称，Soul 相关涉赌直播间均标识 " 种地 " 二字，类似于接头暗号。此外，" 星际庄园 " 中，用户需使用现金 1:6 购买 sou 币选择一种水果，种植进行下注。平台则会作为 " 庄家 " 每三分钟选择一种水果进行收购，并根据左上角的赔率赔付。

只是，到时间后，赌对的用户收获大量 " 碎片 "，输家则血本无归。对此，网友表示未见平台任何处置。因此网友早已是怨声载道，对 Soul 口诛笔伐。

据了解，这两年 Soul 主动与执法单位联合行动，摧毁不少活跃在 Soul 平台内部的犯罪团体。尽管已经让人看到 Soul 在软件安全治理方面的付出和决心，但同时也难免会让部分用户对 Soul 产生一种 " 犯罪行为滋生平台 " 的负面印象，而涉毒事件被曝光后，平台更如同 " 视而不见 "，一些直播间甚至照赌不误。

" 流血 " 上市的 Soul，元宇宙也非良方

Soul 迟迟难实现盈利，即便这几年有不少资本的输血，在三年 24 亿元亏损的数字下，也难以为继。于是，上市便成为 Soul 获取资金的重要途径。

在 2021 年之前，Soul 就带着 " 元宇宙社交 " 的入场券，企图敲响纳斯达克的大门，但很快因其他资本的介入，Soul 撤回了当年赴美 IPO 的计划。

到了 2022 年，Soul 转战港交所，递交上市材料。今年 3 月，Soul 在去年招股书失效的情况下，已经更新了最新招股书。

明面上，Soul 在 2022 年实现了营收和用户规模的高增长，但透过招股书背后，是 Soul 尚未明朗的盈利模式。

尽管 Soul 推出了各种付费道具，企图增多用户的付费途径。但在 Soul" 急功近利 " 的行为下，不少用户萌生退意。

2022 年，Soul 的平均月活用户对比 2021 年，减少了 220 万。在月活用户大幅下滑的同时，付费用户的增长也陷入了停滞状况。

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是在 2022 年，Soul 的亏损金额已经大幅收窄。这也很可能是导致 Soul 在这一年月活用户大幅减少的原因。

但这样一来，也就意味着 Soul 已经走向 " 规模 " 和 " 亏损 " 二选一的尴尬局面。

另外，在 Soul 最新的招股书中 " 元宇宙 " 成为最重要的关键词。元宇宙或许承载着 Soul 向上攀爬的希望，但现在 Soul 身上所带的元宇宙基因，似乎过于稀少了。

就目前而言，在 Soul 软件自身的元宇宙玩法，仅限于用户头像等初级使用场景，与真正的沉浸式元宇宙并不在一个层面上。

Soul 还推出 AI 机器人，与用户进行智能交流。但这个机器人在交友软件的定位，十分尴尬，来到社交软件上进行交友的用户，显然并不能满足于一个 AI 机器人的陪伴。

元宇宙的故事早就被各种神化，资本市场也不再会为此感到惊艳。元宇宙还停留在 " 噱头 " 层面的话，也难给 Soul 在上市途中提供太大的助力。

结语

陌生社交软件赛道上，出现过不少类型的产品，但更多都是昙花一现的存在。不说陌陌，就连微信，也曾经入局过，两位行业前辈的出手，最后也是无功而返。近一两年，社交产品的创业公司，已经逐渐减少了。Soul 作为一个成立 7 年的社交产品，能成功发展成这种规模，其实已是幸运。

只是，未来 Soul 能否借着上市的东风，再上一个台阶，还需要看其产品能否有所创新，各种高风险的漏洞能否彻底堵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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